西弗勒斯在魔药课上把哈利留了堂。他举起一张报纸来看,但上面的字就像照片一样动个不停,一点也看不进去。一会儿没有课的时候去看看伊芙琳吧。这么想着,他抖了抖报纸,装作看得很认真的样子,然后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。远远看到这个表情的哈利打了个哆嗦。
“你好,波比。”邓布利多微笑着和庞弗雷夫人打了个招呼,“我来看看埃弗里小姐,啊,斯内普夫人。”他穿着黑色的斗篷,难得没有戴花里胡哨的蝴蝶结之类。
庞弗雷夫人有些担忧地看向病床上的伊芙,转过身对他说:“阿不思,她会没事的,但是他呢?”她的目光向下看了看,暗示着邓布利多。
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,“我想西弗勒斯还没有来探望过他的妻子。”说罢,他拉开了帘子,注视着床上脸色比平常还要苍白许多的女子,她的长发铺满了枕头,衬得她的脸越发的瘦削。邓布利多伸出了手,把床单稍微掀了掀。床单下是一件病号服。“她之前穿的是什么?”
“很长的裙子,浅亚麻色的,裙边是手工缝制,还有一件大很多的斗篷,男款,我想可能她没有带过来多少衣服,穿的是西弗勒斯的。”庞弗雷夫人很不解,但还是仔细的回答道,“要看看吗?我收在里面了。”
邓布利多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,谢谢。不过,波比,她穿的是什么鞋子?”
庞弗雷夫人更加不理解了,但是她很快想到西弗勒斯·斯内普一向很受邓布利多的喜爱,说不定只是关心一下他的经济状况,而且纯血家族出来的小姐应该很会穿衣服?“低跟鞋,尖头,适合各种魔法为媒介的旅行。”她回想着鞋子的样子,说。
邓布利多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伊芙,嘴唇动了几下,无声地说:“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。”
西弗勒斯去探望伊芙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,夕阳的余晖充斥着病房,把影子拖得很长。他慢慢走到伊芙床边,略俯下身看她。她的眼睛被人合了起来,之前有些骇人的铜绿色被遮得彻彻底底。他敏锐地注意到伊芙的手紧紧攥着什么。
于是他坐到了床的边缘,仔细地研究起她的手。
庞弗雷夫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:西弗勒斯·斯内普坐在病床边,“深情地”握着伊芙琳的手,含情脉脉。但实际上西弗勒斯正试图把他的妻子的手掰开来看,想知道里面是什么。
“西弗勒斯,你来看伊芙吗?”庞弗雷夫人忽然出声道,“下午邓布利多教授来过了。”邓布利多?他来做什么?也是因为伊芙琳为什么要出来的事?他知道些什么了?
总之邓布利多没有发现伊芙琳手中的东西。那是一把钥匙,很旧的铜钥匙,不过没有生锈。他想知道这把钥匙的用途,为什么能让伊芙琳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夜游霍格沃茨----尤其是那是万圣节的夜晚,胆子小的女子都不敢出门。
真是个标准的格兰芬多。
但是西弗勒斯很清楚他一定会知道这把钥匙能打开的是个什么东西。